今年2月份出版的《书山寻》,是他的书评、书话结集。用出版社偏正经点儿的话来介绍是这样的:“它呈现了一个乡村青年,在沈从文先生‘向更远地方走去’的激励下,如何成为一个人、专栏作家”。
海都报是他进入圈的第二家单位,在文化副刊当记者,虽然短短3个月,不过十多年过去了,他依旧记得当时海都的同事们。在选择是否离开海都,转战上海,还经过了不小的纠结。
成为作家、评论人之前,他有过很多身份,销售员、贸易公司老板、酒吧老板、村干部、记者,不过一直没变的,是他敦厚随和的读书人身份。蹲在马牙子上翻捡地摊旧书的少年,以评论员的锐利和锋芒为人熟知。今晚7点半,他要在泉州风雅颂书店办一场读书分享会,你来不来?
28岁进入圈,后来忙于工作,一年回泉州老家的时间不长,今年比往年算多的了,“因为父亲身体不太好”。
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,有3个姐姐。28岁之前,他一直生活在泉州。那时没什么书可以看,父母也不可能给他买书,只能去图书馆。从《中国通史》、《中国现代文学史》到胡适、周作人、林语堂、梁实秋,对现代文学的集中系统阅读充实了他的高中和大学。
17岁时,他翻阅到《沈从文自传》,“我记得当时那本书很薄很旧,很不起眼”,但沈从文却成了对他成长影响最深的作家,“在那个懵懂困惑的年龄,他传递给我的更多是一种内心的力量。”
1991年,魏英杰清楚记得,当时树人书店刚开在如今泉州二院对面,“很小很小的门面,现在也一样,我每隔几天就去那里,当时去看书的人也少,所以店里的工作人员对我印象特别深。”
1992年高考失利,他自费念了口的华侨大学,开始了大量阅读,“一年最多要读两三百本书,最振聋发聩的思想,都是那时候看书给我的。那种纯粹疯狂的阅读,也是之后再没有的”。
学生时代的这段经历和,他写进了宋石男新著《人人都是自己的历史学家》的书评里,“我向来,一个有所成就的写作者,至少都有过一段疯狂读书的时期,而这段时期的阅读,将深刻影响其写作的。一般来讲,这段时期会发生在一个人最有求知欲的高中或大学阶段。”
被“你要有的人格,就要有的追求”思想的他,先后做过贸易、销售,在华大对面开过酒吧。不过骨子里的文学情怀,加上他的不善交际,这些都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。“我虽然开酒吧,但我不爱喝酒,我这些从商的经历都以失败告终,也证明了我确实不适合。”
读书是他这些日子的。1999年,互联网给他打开了一扇窗。那个时候,BBS聊天室、天涯社区论坛思辨性的杂文,让他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多年的阅读积累和写作训练有了用武之地,魏英杰以“孤云”为名创作。这些写作经验,帮助他进入了工作。“2002年,福州的一个朋友想要跳槽,他所在就有一个记者职位空缺,我想除了文凭外,文笔应该不成问题,就去了”。
2003年,他进入东方早报,开始尝试写评论。“评论对我的积累和知识构架要求更高,在东方早报的3年,可以说是阅读的第二个高峰,我开始大量接触、财经等多方面的书籍。人生要经过两个阶段提升,第一个阶段在十六七岁读书启蒙,为你往后奠定基础;第二阶段是二十七八岁,应该再要有一次思想突破,通常第二个阶段很难。”
她看书喜欢写写画画、做笔记,丈夫很爱惜书,从来不画,也不让她画书。有一次,见她一边看书一边画,趁她离开间隙,他就把书收回到书架上,不借了。所以夫妻俩有个挺有意思的习惯,遇到任何好看的书,两人都各买一本,“他的那本总是很干净,而我的那本被我写写画画。”
魏英杰给我们看了他在“晒书房”的晒书总量,有6578本,而实际已经超过这个数。“读书让我变得、”,魏英杰说,“我读书可能和现在很多年轻人不一样,我注重读书的系统性和逻辑性”,多年的读书经历也养成了他温和不急不躁的性格,“我对于人群,一直保持着距离,当多数人都狂热的时候,我会是的那一个。”
年轻人该读什么书?魏英杰直言,“这很难,读书是很私人的事情,现在图书市场选择很多,只要喜欢,读下去,书都会给你带来礼物,没有绝对的好坏,看书看多了,也就自会辨别了。”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爱上读书,但是对于读书,夫妻俩把孩子放进书店,任孩子选择。
现在的魏英杰很难像以前那样阅读自己喜欢的书了,他忙于4份工作,一周要为钱江晚报写评论、给吴晓波频道写财经点评、参与不少电视直播节目,还有他和圈内朋友一起做的自“冰川思想库”,分享解读政经信息,那些纯粹读书的时光一去不复返。
是不是觉得,这种“阅读与工作”产生的遗憾特别熟悉?你是不是也有很多特别有趣的读书故事?快来分享吧。
多年前的一个夜晚,我蹲在马边,借着灯的昏暗亮光埋头翻捡着地摊上的旧书。那时候,只要有一点钱,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钱换成书,放进书架,然后像国王一样巡视着他的领土。当时,我在书摊上看到了不少好书。我一边兴奋地翻阅,一边犹豫着该拿走哪本书,却听见背后有人喊我名字。
回头一看,原来是三姐夫妻骑车过。他们并没有停下,而是说了一句“又在买书”,就径直从身边驶过,留下我傻傻地蹲在那里。
那是我人生中彷徨无助的一段时期。一事无成,生活落魄,连读书都被家人看作不务正业。在村里,我可能还被当成一个怪人。周围的村子,就没见过像我这样买做梦梦见掉头发了满满一架书的人。我也觉得,自己压根不属于这个地方。
从十几岁开始买书、读书,我的生活和物质生活越发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。我一个人在夜里,读曾国藩,读陶渊明,读易经,读古龙。读到兴奋之处,恍然不知身在何处;掩卷之时,又如美梦醒来,暗自神伤。
回首这段往事,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。但我如果不是固执地保持着读书的习惯,没有从上超越所处的乡村,几年后也不可能踏上新的人生旅程,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。
这场人生变化的起点,可以追溯到高中时期我走进图书馆的某个下午。当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开始读《史记》,读现代文学史和中国通史,他的人生也许就注定会有些不一样。
当时我以为,自己不过是一个寂寞的阅读者。当我走出那一片小天地,才发现自己并不孤独。我在逼仄的乡村里通过阅读寻找慰藉,又何尝不是在拼命地挤上列车,和这个时代进行接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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